好想去抱抱她。
那股欲望强烈到了骨子里。
倏然，这强烈的情绪收到了胸腔里，江砚眼神一变，目视前方，“来吧。”
刘乔祺都感受到了他的锋芒。
他的砚哥，不，砚神回来了！
…………
“那就是云高的校花陈婷婷？”
“屁，陈婷婷都没她十分之一好看，听说是新转来的。”
“原来在一所女高读，是那所女高的排面。”
“不会吧，就是那所出了好多明星的女高？”
“对对对！”
“天呐，难怪这么好看。”
黎呦一出现，就吸引了大家的眼光，男生女生的都有。
她站在那，穿着简单的粉白色POLO裙，清新运动风。
皮肤白得发光，出了汗，像是添了一层朦胧的荧光，“云高加油！”
她喊得超大声，脸都涨红了。
云高这边的队员，活像是打了鸡血，刘乔祺也彻底服气。
他当时到底是怎样的脑回路哦，这样可爱又真诚的女孩子，根本就讨厌不起来嘛。
临高篮球队这边，眼睛都盯得发直了。
说不羡慕，那肯定是违心话。
声音甜丝丝的，仿若浸了蜜。
脸蛋生得漂亮，腰细腿长，喊加油的时候手握成拳，时而跺脚，完全就是宅男的女神，漫画里走出的人物。
这样一个大美人要是为自己加次油，他们说什么也要豁出命。
江砚更是全场打疯了，像黑色的利箭，冲刺在各个地方。
带球闪人，各种假动作，三分球。
什么之前罚了红牌的职业篮球运动员，都不带怕的。
他只是看着瘦，一直很有肌肉。
对方球员本想给他使绊子，奈何他爆发力更强，直接把对方球员给撞飞出去。
哨声立时响起——
裁判居然判江砚黄牌！
“什么嘛。”
“临高那边的犯规动作那么明显，他只是没有成功。”
大多数人只敢在这边议论，只有黎呦嗖嗖跑过去，仰头看着裁判，饱满的脸颊，眼睛瞪得圆圆的，气势十足，“裁判！”
“诶，你说你说。”裁判低着头听她讲话，像哄小朋友似的。
刚才凶得跟什么一样，这会儿也情不自禁地缓和脸色，生怕表情太狠把人小姑娘吓哭了。
但黎呦还是气得很，肩膀微微抖动，“先是有临高队员犯规动作在前，刚才江砚也差点受伤了，所以他才正当防卫的！”
因为义愤填膺，小脸像个小番茄，叽叽喳喳地说了好多，但全都有理有据。
“我明白你的意思。”裁判赔着笑，嘴角都笑僵了，一个月的笑都在今天笑完了。
刘乔祺拿毛巾擦了擦汗，“黎呦真的好勇啊。”
其他队友也纷纷赞同，“裁判外号可是叫黑面蜈蚣，圈子里有名的。脸黑，说话还毒。”
江砚漆黑的视线凝望着她，唇线逐渐绷紧。
她怎么可能不怕？胆子明明就那么一点小，有时候跟陌生人说话都不敢太大声，或许就是刘乔祺说的“社恐”。
而现在为了他，而去跟一个凶神恶煞的陌生裁判在争论。
胸口的那点空在一点点被填满，心窝逐渐温暖，以至于他都没发现，自己的眼神柔了几分。
裁判看着她这张理直气壮的小脸，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来，还很耐心地解释，跟她说了些专业的规则。
刘乔祺也上前去帮腔，裁判一脚踹上去，“滚！”
那一脚，把黎呦看得当即捂嘴，屁股上紫一块是免不了的。
裁判转过头，又变脸，“黎同学，反正就是这么个理，希望你能理解。”
黎呦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好了。”指尖突然一暖，她诧异地偏头过去。
因为被大手拉着往前走，所以她只看到了江砚的背影。
他穿着暗红色的球衣，黑色的十一号那么明晃晃。
白色球鞋白色球袜，一步步往前走。
这么多人都在看着场上呢，他们居然拉手了！尽管只是为了把她拽回去！
他的掌心宽大有力，黎呦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中场休息的哨声吹响，江砚全身都是汗水，浸透了球衣，额前的碎发，也湿漉漉的，他坐那弯着腰，微微喘气，今天完全是透支式打法。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小白鞋，上面还有手绘的卡通图样。
再往上看，是百褶裙的裙边。
“江砚，累了吧，喝水呀。”她身上还带着浅浅的香气，杏眸弯弯，像秋天的湖水，在他旁边坐下。
江砚看她一身干净，眼神纯净，再看看自己的手，汗水，灰尘。
见他迟迟没接，黎呦还以为他是怕自己手湿了，很自然地替他拧开瓶盖。
江砚心一陷，这一次再也没法拒绝。
“你慢点喝。”她坐在他旁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
白桃味的脉动，却是他尝过最甜的滋味。
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们这边，程嘉凝也连忙给其他人发水，她第一个递到刘乔祺手上，“帅哥喝水。”
刘乔祺呆呆地看着她，半晌，他眼神闪躲，“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他摸了摸鼻子，“你不要对我太好，没结果的。我早决定，二十岁之前不谈恋爱。”
程嘉凝：“……”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
下半场，依旧很顺利。
江砚快如疾风，一把抢过张俊千手里的球。
“艹！”张俊千脸都黑了。
这梁子又多结了一层。
他面露阴狠，直接拿脚去绊江砚。
江砚轻松闪过，眸光冷冷淡淡的。
要是照平时，他直接就上去了，但今天没有。
他知道他答应过她什么，所以就算会有冲突，也不会在她面前发生。
裁判这次看到了，立马吹哨，“临高十五号，犯规，云高篮球队罚球。”
“我艹，你是不是眼瞎啊？”张俊千狂飙脏话，气得五官都扭曲了。
刘乔祺还有另外三队友和临高对骂，拼命地骂，唾沫横飞。
脏话都不带重样的，骂不出来了，还偷偷地拿手机出来搜梗。
这时，一只手落在刘乔祺的肩上，“我们要用文明的手段解决。”
刘乔祺僵硬地转过头来，对上江砚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眼珠子都快掉了。
要不是亲耳听见，他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砚哥说出来的。
以往砚哥收不住，都是他去抱住砚哥的腰，阻拦砚哥爆发。
尽管十次，没有一次拦得住。
不过他还是服砚哥的，原来砚哥动起脑来，比动手还厉害。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裁判都发现不了他犯规。
最终云高比临高多了十几分，以绝对优势结束了这场比赛。
**
云高篮球队的休息室外，黎呦背着包走了过来，还有一些多的东西，她装进了双肩包里。
包其实不大，可因为小姑娘骨架小，双腿纤细，就显得更加羸弱。
刘乔祺这会儿已经彻底拎清了，手指了指，“砚哥还在里面。”
黎呦刚进去，入目所及的正是一面镜子。
少年侧站着，完全脱去了上衣，壁垒分明的腹部，他侧过头来，碎发下的眼眸无声凝望着她，肌肉上还凝着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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