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宜夕坐在镜子前面,看着丑陋的面庞,她心底涌起一股挫败感。
要不是长得这么丑,她何至于在爹爹面前遮遮掩掩,只要将面纱拿下来,看到杜呦呦和她相似的面庞,爹爹肯定什么都明白了。
她从掌心滴出半杯的灵泉,一点点涂抹在胎记的位置,说来奇怪,她脸上其他地方的肌肤因为灵泉已经变得白皙细腻许多,唯独胎记不管用多少灵泉都没有变化。
看来灵泉是无法淡化她的胎记了。
要她一辈子顶着这样的胎记生活,也太惨了。
江宜夕越想越难过,索性将镜子压了下来,不看了!
“姑娘,女院的院服送来了,您要不要试试?”笑柳捧着一套素青色的衣裳走进来,笑着问江宜夕。
“放着吧。”江宜夕兴趣缺缺地说。
“明日您就要去女院了,姑娘该高兴些。”笑柳说着,“奴婢替您将东西都准备妥当,这些纸笔书袋,都是新做的。”
江宜夕皱眉,她一点都不想去女院,以杜呦呦的家世和年纪,去女院根本学不到什么了,无非就是镀个名头,将来好说亲事。
真是……就她这样的尊容,就算当了女院院长都没用。
翌日,齐菀儿过来要找江宜夕一起去女院,没想到江宜夕却病倒了。
身上莫名出现了红疹,又痒又痛,根本出不了门。
“你是不是胡乱吃了什么?”齐菀儿惊讶地问。
“没有啊,我每日都是在外祖母院里吃的,昨晚回来之后,只吃了一点燕窝羹。”江宜夕捂着脸,小声哭起来,“是我命不好,老天都不让我去女院上课。”
被老夫人打发过来看望杜呦呦的齐褚寒在门外听到这话,顿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难道是药量不小心下多了,不然怎么才几天就表露出来?
齐褚寒让人请来大夫,只说是吃错东西才引起的红疹,服药之后就能痊愈,今日是去不了女院的。
江宜夕嘤嘤哭了一场,直到齐褚寒说,“等病好了再去,又不是去不了。”
她才含着泪点头,“我一定会尽快好起来的。”
齐褚寒看到她的面罩下露出狰狞的胎记,实在丑得让人不想看第二眼。
不去女院也好,免得又招惹什么麻烦。
“两天后是皇后娘娘的生日宴,你这样也是不好进宫,在家好好休养吧。”齐褚寒嫌恶地说。
江宜夕想到上次齐若烟要给她赐婚的事,心底还一阵恶心,嘴上还是嘤嘤说道,“若是我没去给皇后娘娘庆贺,娘娘会不会怪我?”
“不会。”齐褚寒脱口而出,“娘娘会理解的。”
江宜夕低下头,“那我以后再亲自跟娘娘请罪。”
是还想找机会出风头吧!
齐褚寒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以后再说,我先走了。”
“大表哥慢走。”江宜夕目光疏冷地看着齐褚寒的背影,昨晚她故意吃下燕窝之后没喝灵泉,就是为了不想去女院的。
“笑柳。”江宜夕把丫环叫了进来,“我平日的私己钱都是你保存的吗?”
“姑娘要用银子吗?您的银子都收在匣子里,奴婢去取过来。”笑柳说道。
杜家并不是大户人家,笑柳也是从小就被买来跟在杜呦呦身边的,杜家夫妇去世之后,只有笑柳跟着杜呦呦来到齐家。
燕窝被下药的事,笑柳应当也是不知情的。
江宜夕打开看着匣子里的银票,有些错愕,拢共就不到三百两,“这么少?我爹娘去世之后,就留下这些银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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