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我不想再继续跟他浪费时间，转身打算离开。

「别走！」许慎彦拉住我，「你给我说清楚！」

「嘀、嘀……」

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路边，许湛按下车窗，微沉的目光看向许慎彦的手。

「放开，洛晴手上还有伤。」

许慎彦不敢违抗许湛的命令，讪讪地松开手：「抱歉，我不知道。」

我快步绕过他，打开车门坐进去。

汽车划破夜色，消失在道路尽头。

18.

「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公司？」

「诶？」

我不明白许湛为什么会这么问。

从小到大，爸妈灌输给我的思想都是如何打理好公司。

沈博文不是学习的料，爸妈时常因为他的教育问题感到头痛。

「洛晴，你弟弟心性不定，还得再多锻炼几年，公司就辛苦你了。」

看着爸妈发愁的样子，我默默地把大学填报的艺术设计改成了经营管理。

许湛的问题让我有些茫然，不知道除了公司我还能去哪里。

「我打算以个人名义开一家游戏公司，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合作。」许湛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没有放弃画画，我希望你能坚持自己喜欢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还在画画？」

不知为何，我更关心这个问题。

「网上的晴天太太，是你吧？」

许湛竟然连我的马甲都知道。

我确实因为喜欢画画，在推特上分享过不少作品，还自学了3D建模设计。

「你怎么知道的？」

许湛没有回答，而是重申了刚才的话题。

「我的提议，你可以再考虑一下。」

结合之前在公司许湛跟我说过的话，我似乎意识到什么。

19.

过了不久，临近毕业的沈博文进入公司。

爸妈安排他在我的小组实习。

「洛晴，你弟弟初到公司，什么都不懂，你多教教他。」

「如果他不听话，你只管骂他，我们给你撑腰。」

沈博文何止是不懂。

可能是还在记恨上次我为难沈雨桐的事，第二天上班他就给我找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这份文件是谁负责整理的？」

助理：「是沈少爷。」

我没有纠正她的称呼，只是让她把沈博文叫过来。

「姐，你找我？」

沈博文吊儿郎当地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就要坐下去。

「给我站着！」

「姐！」沈博文一脸不情愿，「你这么严肃干嘛啊！」

「在公司要叫我什么？」

沈博文撇撇嘴，小声嘟囔：「沈经理。」

我的食指轻扣了下文件：「你打印的时候没有检查吗？」

沈博文信誓旦旦地说：「我都是按照原文件一字不差地整理的，不可能出错。」

「是吗？」我翻开最后两页，指着其中的小数点问，「为什么这两个地方的数值错了？」

沈博文瞟了一眼，满不在乎地说：「哦，不过就是小数点点错了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你知道因为这点疏忽，会对公司造成多大的损失吗？」

沈博文讨好地冲我笑笑：「姐，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啊，而且，这不是还有你吗？」

我知道多说无用，但还是耐心地跟他讲了半个小时其中的利害关系。

最后沈博文臊眉搭眼地拿着文件出了办公室，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20.

一个月后，项目进入收尾阶段。

爸妈决定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庆祝，顺便正式宣布沈雨桐成为沈家二小姐。

那天刚好是我和她的生日，整个山庄的人都在为此忙碌，我却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特别是我妈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愧疚和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