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应该很难想象祁嵊这样外表斯斯文文的男人，居然也有会这样的一面。
他调起情来，绝对是个老手。
怕他又兽性大发，林柠戴好口罩往门外走，“我今天没空陪祁总玩。”
“不去看Pino了？”这是负责接待的那款机器人的名字。
“本来想看的。但是现在，完全没兴趣了。”
她就差把“祁嵊扫兴”这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从办公室溜出来，林柠拉住秘书，赶紧撤退。
路过大堂时，她偷瞄了一眼那款机器人，确实比图片上还要帅。忍住想要上前拍照打卡的冲动，林柠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快走！”
从酒店出来，林柠重获新生般的呼出一口气。
“小林总，我们今天都没和机器人互动，岂不是白来了？”
“谁说的。”林柠可不是真的来找茬的，起码还是摸清了一点儿元景新酒店的路数的。
她回头看了一眼爆满的酒店大堂，眉心轻蹙，“先回公司。”
——
晚上，枫林高层又临时加班开了个会，一个小时后才有结果。
“三天后的西江开标会议，目前已经确定元景也参与了投标，他们的方向大概和我们不一样。”
枫林想做度假酒店，虽然还不知道元景的想法，但通过那天祁嵊的话可以得出结论，他不觉得那处适合做度假类型的项目。
顿了顿，林柠敲了下桌面，再次开口：“这次投标粗略估计，不低于四十家。不过其中对我们威胁最大的，确实只有元景。”
副总忍不住打断她：“小林总，您觉得我们中标的几率是多少啊？”
“百分之六十吧。”林柠不敢多说，但这六十还是有点把握在的。不然这段时间她也不会把所有重心都移到了这个项目上。
而且，她这几天的酒，可都不是白喝的。
前前后后，光是三件套都不知道送出去多少了。
“这次枫林没有退路。”
要是再被元景截胡，她真的要闹了！！！
开标前的这两天，林柠没再见到祁嵊。为了避免给自己添堵，她不仅拉黑了祁嵊，也没继续在网上冲浪，就怕刷到关于他的新闻。
连她办公室的窗帘这两天都是紧闭的，早上上班她都是直接开车进地下停车场，从不在门口逗留。
总之，眼不见为净。
开标当天，林柠亲自带着团队出席。枫林赶到时，已经有一半公司到场了。
“小林总，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您客气了。”场面话谁不会说啊，林柠也是张口就来。混在这些老油条里，游刃有余，一点儿都不违和。
很快，元景的人到了。
林柠本来以为元景会派其他人过来，谁知来得居然是祁嵊本人。不只是她，在座的其他人也微微一惊。
他一出现，自然是全场焦点。众人纷纷起身相迎，话里话外全是讨好。
唯独林柠没动，坐在原位和没事人一样望着窗外。直到祁嵊在她身旁落座。
“……”林柠忍着脾气，侧目。
接收到她的眼神讯号，祁嵊用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小林总居然亲自过来，看来胜券在握？”
“我也没想到祁总也亲自到场了，那我今天八成是抢不过您了。”
这种阴阳怪气互相吹捧的话，说出来林柠自己都觉得恶心。
比起这种，她还是更想对祁嵊输出一波不太入流的垃圾话。
只是这个场合，不太允许。
现在是在外面，她代表的是枫林。怎么说也是枫林的执行总裁，这个时候和对家互飚垃圾话还是有些掉价的。
先忍忍，回去私下慢慢骂。
很快，开标会议正式开始。按照流程，主持人汇总了一下这次的投标公司和方案数量。
比林柠预计的还要夸张一些。
参与投标的公司接近五十家，规划方案高达两百。
其中酒店类比较突出的，就是枫林和元景这两家。
虽然小小的震惊了一下，但林柠脸上并不见慌乱，面不改色的听着主持人往下讲。
元景排在前面，他们的负责人上前介绍元景的方案。
听完后，林柠有些意外，目视前方小声询问：“说实话，你们元景拿这个方案来参加竞标，开玩笑的吗？”
祁嵊不咸不淡的回了四个字：“重在参与。”
一时间，林柠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祁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单纯看方案的话，她敢确定枫林是绝对有优势的。
可她搞不懂，元景这么随意，那祁嵊根本就没有到场的必要。
鬼知道她最初看到祁嵊也来了的时候，后背都有些冒冷汗。还以为元景有什么大招在等着她呢。
结果……就这？
虚晃一枪？！
没多久，轮到枫林。
林柠偏头，示意负责人过去。
既然元景这么敷衍，那这次，他们枫林可就不客气了。
紧接着，枫林被请到了隔壁的会议室，等到结果。
而对面的会议室里，坐着的就是祁嵊。
路过时，林柠透过玻璃窗用余光瞄了一眼里面的身影。
男人坐在椅子上，望着门口方向。视线不偏不倚刚好落在她身上。
只见，他唇角微微上扬。
他一直在等她。
林柠当然也发现了，不过她没逗留，迅速进了对面的会议室。
等待的时候，团队中的其他人都很不安。这段时间无疑是最煎熬的。
反观林柠，独自坐在窗边发呆，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瞧不见一丝紧张感。
“小林总，您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林柠不解。
“马上要宣布了啊！”
林柠嗤笑，“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除了元景，其他的还真都不是枫林的对手。”她还真没把其他公司放在眼里。
“而且这次元景的方案，也不是一般的拉胯。我用脚写的都比他们好。”
还担心个屁啊。
半小时后，所有人被叫了回去，主持人开始宣布结果。
刚才林柠真没觉得紧张，但是现在心里确实有点急迫感了。
就有点儿像是高考查成绩的时候。
无人看到的地方，祁嵊在桌下握住了她的手，“紧张？”
林柠不承认：“我紧张什么。”
“这次要是枫林拿下了西江，林总请我吃顿饭不过分吧？选个你爱吃的，火锅？”
“你还想吃火锅？”林柠冷笑，“我不把你脑袋按火锅里就不错了。”
她话音未落，对面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恭喜枫林酒店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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