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心大骇,紧紧握住流觞的袍袖,额头渗出一丝冷汗。
流觞倒是气定神闲,冲红袍男子微微一笑:
“北野卿,欺负一个弱质女流,你又算得什么英雄?”
我的心又是一颤。
北野卿?
莫不就是那位北川国的国主,他竟然劫持了我?
怪不得张口就和我要那传国玉玺,恐怕他也试图坐这天下霸主之位。
北野卿被识破身份,并未露出任何震惊之色。
他哈哈一笑,然后扯下了脸上黑纱。
一张剑眉入鬓、眉目如画的俊颜,映入我的眼帘。
那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棱角分明的轮廓,宛若黑夜中的鹰,那削薄轻抿的唇,挂着一丝戏谑的笑意。
论相貌可与流觞媲美,可是气质上,流觞温润如玉,但孑然独立间又散发着一种傲视天地的强势。
而北野卿,却多了一些玩世不恭的味道。
“果然是你!”
流觞亦是傲然一笑。
剑尖一点北野卿的面门:
“北野卿,如果你今天非要与我听风楼为难,那也莫怪我水流觞剑下不留情面,北川国,我亦有何惧!”
北野卿手里把玩着一柄短剑,微笑道:
“水流觞,本王无意与你听风楼结仇,只要你怀中的美人交予以我,我便不会为难你,立刻放你走。或者,如果这美人识相,交出传国玉玺,那本王或许也可网开一面,这得取决于你怀中的美人了!”
我并未答言,流觞便明我心意:
“北野卿,你就莫要强人所难。今天,心儿我一定要带走。既然你强加阻拦,那也就莫怪我无礼了,心儿,走!“
说着,流觞拉着我,疾步上前。
北野卿“哼“了一声,退后一步。
他身后的暗卫,一拥而上,在狭窄的地牢里,与流觞展开博斗。
流觞无惧,再次与这些暗卫们斗在一起。
此刻,流觞一声呼哨,地牢外,又杀进来流觞带来的几名死士,在外接应。
辗转间,流觞杀出一条血路,已经带着我出了地牢,到了开阔的天井当院。
这时,北野卿也悠然自得地从地牢里踱步而出,他甩掉肩上的红色披风,喝退他的暗卫。
腰间撤出长剑,口中还说着:
“听风楼主果然厉害,那几个蠢才,看来是不敌你的对手。让我来领教一下你的高招!”
说罢,冲流觞当胸便刺。
流觞见北野卿身法迅疾,便知其并非碌碌之辈之比,也怕打斗中伤了我,将我推给他的死士韩风,命他保护好我。
然后,他便迎接北野卿的剑招,二人抽招换势,斗在一处。
我自幼长在深宫,对武学一窍不通,但见场上二人一红一白两道身影,疾如风,迅如电,但见剑光,不见人影,偶尔金铁交鸣,隐隐有风雷之声,便知二人都乃当世绝顶高手。
我更知道,高手过招,也许顷刻之间,便会有丧命之险。
所以,我更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生怕流觞有个闪失。
转眼之间,二人已经较量了八十回合,仍旧未分高低。
正在这时,不知何时,那个被北野卿称为盈儿的红衣少女,悄悄地出现在场内。
刚巧流觞移形换位,背朝红衣女子的方向,那个女子说时迟,那时快,啪的一扬手,飞出一支细如发丝的银针。
流觞未想到会有人用暗器偷袭,一时不察,被针正刺中后肩。
“啊”的一声,流觞身体一震,手中长剑险些脱手。
他骂了一声“卑鄙!”,叫丹田一立混元气,“砰”的一下,用内力将银针从体内逼出。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搂住我的腰,纵身上了屋顶。
施展开绝顶的轻功,三晃三晃,消失在夜幕之中。
他的几名死士,亦是紧紧跟随。
北野卿的暗卫刚想追上,被北野卿伸手拦住,一脸的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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