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制关机重启前，安婧的手机里只下载好了一个名叫“龙牙”的直播软件。
安婧对此无所吊谓，反正她也不清楚哪个软件更火。
在按照软件提示完成注册后，她身侧突然多出了一张黑卡。
“这是？”安婧拿起卡瞅了两眼。
系统：“银行卡，在凡界消费都要用到的。”
安婧挑了挑眉：“我的意思是，为什么现在才给我？”
这么重要的东西，难道不是一开始就给的吗？
还好刚刚那男生没有搭理她，否则她哪来的钱花，不是自己打自己脸？
系统：“抱歉，你们父女俩的宝物实在太多了，现在才处理完毕。之后你每消费一笔，就会自动抵扣掉相应价值的东西。”
安婧不由得想到自己那些好不容易集来的天灵地宝，只觉得心在滴血！
罢了罢了，横竖这次是栽了，早点完成任务早点回去才是正事！
她，小貔貅，在此立誓，今日怎么把这些宝贝糟蹋出去的，他日一定就要从天君那一家子怎么给讨回来！
敢从她小貔貅嘴里掏财出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安婧绑好银行卡后，不再迟疑，直奔主页，顿时有些傻眼。
这么多主播，到底从哪开始看起好呢？
算了，管他的，一个个看不就行了，没提示咱就换！
安婧主打一个谁都不放过，从首页第一个开始，点进去，看一眼没听到提示就赶紧退。
就这么一连刷了几十个直播间，都没能听到提示声。
“你莫不是废了吧？”安婧十分烦躁，“这么多一个都没有？”
系统：“……没有！”
安婧叹了叹气，手上动作更快了，跟个无情的刷视频工具似的，根本没仔细看就一晃而过了。
不知道刷了多少个主播，就在她不耐烦想要砸手机之时，电子音在脑海里突兀地响起：“叮，检测到合适的任务对象，请宿主尽快开始资助。”
安婧两眼一亮，手上的动作立马停了下来。
不过……
她看着屏幕上这五个穿着非常骚气的男子陷入了沉思。
“宝贝们，十个小海星主播跳螃蟹舞，十个小丑鱼主播跳海浪舞，想看主播跳哪个，就刷哪个哦~”
“咱就是说，”安婧感觉眼睛和耳朵都受到了冒犯，“上头那位的选人标准到底是啥啊？”
系统：“有没有可能你在浏览记录里找找呢？”
“呃……”安婧赶紧退出去，摇了摇头，洗了洗自己被污染的眼睛。
这凡界果然不适合她待，待久了怕是自己也要疯癫，委实可怕！
安婧在浏览记录里找到了这次的任务对象，是一个游戏主播。
与绝大部分主播不同，这个直播间的界面只有游戏场景，没有露脸的小窗口。
安婧从脑子里的知识储备里回忆起这款游戏的介绍，是当下挺火的一款射击类游戏，叫“刺激求生”。
主播的ID叫谁惹谁死，左上角显示当前人气一万三，粉丝数2000+。
安婧不知道这算小主播还是小透明，就知道这老哥嘴有点贱，跟她有的一拼。
主播一边漫不经心操纵着角色扫房，一边指点江山。
“哥们，你要不找个班上上吧？丢根骨头在键盘上，我家狗都比你玩的好。”
“废物，你就是个废物，你知道吗？”
“别送了，这TM也没有配送费，你着急个der啊！”
……
主播的声音听着年纪不大，还有着独属少年的清亮，虽说是像喷子一样嘲讽个不停，但咬字非常清晰，不难让人想象屏幕后方是怎样一个意气风发高傲的少年。
估计来看他直播的基本上都是被他这淬了毒的嘴给吸引过来。
【666】
【求主播出书，我一定全文背诵，每次都被骂哭的废材真的求求了】
【主播这技术可以啊！看着有点东西。】
【楼上说清楚，是吃鸡技术还是嘴炮技术？】
【主播这两样技能点都点满了好吧！关注主播一星期了，主播几乎把把吃鸡！】
【主播的声音好好听，耳朵要怀孕了！！！】
安婧看到这条弹幕，震惊得抬头纹都要出来了，耳朵也能怀孕？当真是闻所未闻！
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
安婧理解不了，但保持尊重，随即不再迟疑点开弹幕框。
【主播，你有梦想吗？】
网友的弹幕还在一条条接着刷，安婧这条出去没有引起任何波动，直到她一连刷了四五条，总算引起了网友注意。
还有跟风的。
【哈哈哈哈，主播，你有梦想吗？】
【主播的梦想那必须是成为龙牙第一主播！】
【格局小了，主播的梦想自然是世界和平！】
【那个叫V萝卜的香菜的网友，烦不烦一直刷？主播有没有梦想关你什么事？有的话，你还能帮他实现梦想吗？】
网名是直播软件随机取的，安婧一个1等级的号，发言有时间限制，等着时间限制结束后，赶紧再发了一条：【主播，说出你的梦想，我给你刷深海龙宫】
她刚刚看了一眼礼物赠送界面，‘深海龙宫’为龙牙直播最贵的付费礼物，一个价值5000元。
主播们不都喜欢礼物吗？应该没有人能拒绝吧！
主播喜不喜欢，安婧还不知道，网友们倒是挺喜欢看到这种热闹的。
【666666】
【这是什么新型的搭讪方式吗？】
【别人是要主播加好友或者表演才艺，你是问梦想，你是懂引起主播注意的！】
更有网友不嫌事大，重复发着安婧这条弹幕。
安婧自诞生起从未受过如此大的挑衅，今天来这凡界，先是被一个小护士给训斥一顿，接着又被这些网友阴阳一通，这能忍？
【主播告诉我你的梦想，我给你送一百个深海龙宫】
一百个不行，那就一千个，一万个，今天已经在那个面瘫男那里栽了一次跟头，她就不信了这个还拿不下！
网友们更起劲了。
【你要刷便刷，你刷了主播自然就告诉你他的梦想了！】
【想白嫖，又想引起主播注意，你这方式也是龙牙独一份了】
【来晚了，有人可以告诉我，这是好声音现场吗？】
【笑死，你这1级账号，连一毛钱粉丝灯牌都不舍得充一个，居然张口就一百个深海龙宫，土鳖装大款，装NM啊装】
【一百个可是五十万，真当钱是大风刮来的啊！哪里来的小学生，算术学到三位数的了吗？】
此时，S市一个网咖包间内，一个少年点燃一根烟放在嘴里，吸了一口，微眯着双眼看了一眼弹幕，接着身子往椅子上一靠，像没骨头一样，挑眉邪气一笑。
梦想？
这群键盘侠口嗨王者知道什么叫梦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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