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杳很想要知道系统为什么总是在她即将睡着的时候出现。
系统：[宿主，我也不想出现，我也很忙，但是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余杳闭着眼回复：“来得很好，下次能挑个阳间时间出现吗？”
系统：[宿主，这边显示攻略进度没有变化，你真的在努力吗？]
“我一个i人主动为爱做e，你还要我怎么样，我太想成功了。”
她可太想要那一百七十万了。
系统提出建议：[宿主，你要和攻略对象多多增加肢体接触，这样才能心动，宿主加油。]
说完话，他便消失了。
余杳扯过被子蒙住头。
她要是真的想办法去和宋祈绥增加肢体接触，他不会直接卸了她的胳膊她的腿吧？毕竟书里的反派对待炮灰都是这样的。
她还没活够呢。
-
剧组聚餐那天，是一周以来难得的晴天。
余杳按照宋祈绥给的地址自己打车过去，她戴着口罩和帽子，导致打车司机在她上车的时候，频繁回头。
“小姑娘做什么工作的？”司机是个大叔，看出余杳年纪不大，于是忍不住去问。
紧接着他又说：“我家还有个儿子，和你差不多大，可以认识一下。”
余杳盯着手机，闻言抽空抬了下眼，胡说八道。
“叔，我没有工作。”
司机乐呵呵继续问：“怎么没工作啊，现在的年轻人还是得有工作，要不让我儿子给你介绍一个？”
余杳故作遗憾的叹声：“叔，我刚放出来，没地方要，你儿子真的愿意我介绍工作吗？”
透过后视镜，余杳看见司机大叔的笑容僵住，连同声音都没刚才那么高兴。
甚至还有些恐慌：“干啥进去的啊。”
余杳：“鲨人，当时看司机话太多，就急了。”
司机：“……”
很慌。
因为余杳的话，司机后面一路上愣是没敢说一句话，安静得不行，生怕她一个不高兴。
下车后，余杳转身准备道别，没等她开口，司机直接开走了。
一刻不停留。
有这么可怕吗？
聚餐的饭店就在剧组附近，人流不多，也不用担心被偷拍，余杳更不会担心这些。
她不缺黑料。
宋祈绥拍摄的不管是电影还是电视剧，都不会请流量明星，很多都是名气不太高的。
余杳找到对应的房间号，敲了两下门，推门走进去。
饭店包间很大，甚至还配备了沙发和唱歌大屏，可谓是一个房间一应俱全，位置也恰巧能看见海边。
在她推门的一瞬间。
房间里所有视线聚集过来。
余杳探进来半个身子：“……嗨？”
她在剧组并不受待见，所以所有人只是短暂的瞥了一眼，收回目光各自聊天。
余杳目光扫过整个房间，没看见宋祈绥的身影。
方弦主动走上前，压低声线：“绥哥刚出去接电话了，一会儿就过来，你先进来吧。”
“嗯。”
余杳随意坐下，手机上是程烟发来的消息。
程烟：【在家？】
余杳：【不在，在剧组聚餐。】
程烟：【？】
程烟：【居然有剧组愿意请你。】
余杳：什么话，这都是什么话。
她到底是有多讨人嫌啊。
“还以为你不会过来呢，宋导估计是发错消息了，不小心发给你邀请了吧。”
身边的女演员语气酸溜溜的。
余杳对她印象不深，只记得她演的角色时间比她还短，“哇哦，小姐姐你好会猜啊。”
阴阳怪气的。
女演员脸色一黑：“余杳，我觉得我们这些小演员还是得需要真正的实力，而不是靠后台。”
内涵她有后台。
余杳直言：“我要是真有后台，你和我这么说，猜猜明天你还能拍戏吗？”
女演员彻底闭嘴了，脸色逐渐惨白，看样子是担心她的演艺生涯，她咬牙：“你威胁我。”
余杳：“……”
没有，我在阴阳你。
“你要这么以为我也没办法。”
她不说话了。
宋祈绥进来的时候，包间再次安静，不过几秒之后，所有人都热情起来，与对待她简直是天差地别。
余杳：⚆_⚆？
好一个区别对待。
宋祈绥颔首，算是回应了，余光掠过独自坐在一旁的女孩，看上去像是被孤立了一般，好不可怜。
他拉开椅子坐下。
余杳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于是开始悄悄移动椅子挪过去。
她语气染上委屈：“宋祈绥，他们都欺负我，孤立我，你不会也讨厌我吧。”
余杳声音轻轻的，用着只有他们俩可以听见的声音，软绵绵的，倒是像是在撒娇。
宋祈绥语气生硬：“不讨厌。”
余杳心里一喜，还想说点什么。
宋祈绥低头睨着她，眼色微沉，不太想听见太多的话似的，丹凤眼稍稍一敛，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余杳下意识闭嘴。
好吧，不说就不说。
饭后，大家打开一旁的大屏开始唱歌喝酒，余杳坐在边上，简直是魔音绕耳，她小口小口抿酒。
宋祈绥站在落地窗前，侧身倾靠这窗户，一身黑色大衣，但是那样站着，就已经很有氛围感了，和身旁的副导演像是两个图层。
余杳脑子里浮现系统的话。
肢体接触么？
她看着桌上的酒，突然有了想法。
宋祈绥聊完的时候，人几乎走得差不多，楼下还有粉丝蹲着，一直待在这里不是回事。
他看了一圈，最后在沙发上注意到靠着沙发靠背的余杳，他扭头对副导演道：“您先走吧，我可能还得待会儿。”
副导演余光也瞧见余杳，但他没说什么，笑了笑：“行，不过建议你走逃生通道，你的粉丝可不少。”
“嗯。”
宋祈绥应声。
待到副导演离开，包间彻彻底底变得安静，宋祈绥抬步走向最角落的沙发，看着桌上摆着的几个易拉罐，眼角跳了下。
还挺能喝。
他垂眸。
女孩身上的白色外套从肩上下滑，露出雪白的皮肤，长发凌乱的垂落，脸上的肌肤还晕着粉红色。
宋祈绥伸手将她衣服提上来遮住露出肩膀。
“余杳，清醒点。”
余杳含糊的嘀咕了两句，挥开他的手，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瘪着嘴巴，一双杏眼氤氲着雾气。
她仰着头，嗓音软软的，尾音微微拖长：“宋祈绥，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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