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许时欢再镇定这会儿也被裴焰这句压着狠的话给激臊的满脸通红，就连耳根都在发烫。

她挣扎：“裴焰！”

顶着张涨红了的脸怒骂他：“你不要脸！”

裴焰被她这句骂给逗乐了，他俯身，手往上勾住了她内衣边缘，低着眼瞅她的眉眼坏的要命：“我他妈女朋友都没了还要脸干什么用。”

许时欢：“……”

以前怎么没发现裴焰是个骚的这么明显的一人？

最终。

裴焰还是顺了许时欢的意，把手克制的从她内衣边缘撤了下来，没再往里探，怕一下子把人吓跑了，把手递给了许时欢，任由她捧着玩。

许时欢爱不释手的摸着他的手骨骼，沿着脉络往上揉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跟着了迷似的，怎么都不想放手。

裴焰敞着一双腿躺在沙发上，另外一只空着的手上夹了根烟，低着眼看许时欢一寸一寸的把玩着他的手。

忽的想起在京禾高中时，许时欢趁他睡着偷偷摸他的手，有一回还拿了张纸照着他手画下来，上边写了行字。

“真好看，想捧回家。”

裴焰皱了下眉，叫许时欢名字，挺正经的问她：“如果没有这双手，你还会对我图谋不轨吗？”

许时欢心下一怔，猛地抬头看向裴焰，一种被人揭穿难言心思的感觉瞬间从心底升起。

“你····你知道？”

裴焰把手上那根烟抽完碾灭在烟灰缸里，漫不经心的口吻：“如果我说是我默许的你信吗。”

如果我说是我默许的你信吗。

许时欢脑子里一下被这句话占满。

指尖发紧。

是啊，裴焰多浪荡又多聪明的一个人，他身边从来不缺乏各式各样的美女，明艳的、性感的、温柔的、可爱的，穷追猛打的，浑身解数几乎都在要在他身上用尽，可是没看到一个成功的。

只有许时欢。

她用了一张电影票就把人拉到了身边。

许时欢记得很清楚，那天雨下的特别大，又冷，放学了大家都疾步往的往宿舍跑，往的往家赶。

只有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用围在脖子上的那条围巾把下巴都遮住，撑着把伞站在校门口一边跺脚一边等裴焰。

看见他是一个人出来后，许时欢把紧紧攥在手里的电影票在裴焰面前摊开。

“裴焰，请你看电影去吗？”

她也不像别的女生想把东西硬塞给他，就举着把伞笔直的站在那儿，顶着那张乖到让人犯罪的脸邀请他。

裴焰当时没吭声，挑着眉瞧了她挺久，也没说话，伸手从她手心里把那张电影票拿走。

他指尖碰到她掌心的时候，许时欢好像心尖都跟着颤了下，屏住呼吸，眼睛盯着他手都没敢眨眼。

耳朵里钻进了裴焰懒懒散散的声音：“谢了。”

······

所以说，裴焰其实最开始就知道她对他的蓄意靠近，允许并纵容了她之后的所有接近。

自始至终，甘愿把自己当做一个筹码，任由她为所欲为。

别人费尽心思都追不到的少年被她一张电影票就拽到了身边。

许时欢突然觉得眼眶有些酸胀，她别过头，在裴焰看不见的角度偷偷用掌根压了压眼角。

回他：“裴焰，如果能早知道，我一定会克制好自己的欲念，死都不会去招惹你。”

不招惹就不会有他那独自痛苦的四年。

不招惹就不会有他差点丢了命的挽留。

这句话之后，整个客厅里都陷入了安静，只剩下彼此挨着的心跳声，明明那么靠近，却又那么疏远。

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真的让人呼吸都在闷痛。

许久。

裴焰忽然低声发笑，没抽出那只还在许时欢手心的手，用另一条胳膊捞过烟盒跟打火机重新点了根烟斜斜咬在嘴角。

猛吸了一口。

然后侧头，捏着许时欢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唇，十分恶劣的渡着烟给她，再次咬住刚才被他咬破的唇内侧软肉，在许时欢睁着眼的眼皮子底下把她弄疼。

含糊不清声音沾着明目张胆的坏劲儿跟她说：“可惜了。”

“你已经招惹上了。”

“老子没后退你他妈敢退半步试试。”

*

第二天早上何之清来按裴焰家门铃按了好久才看到她裴焰哥哥来开门。

何之清撅着一张嘴为自己操碎了心：“裴焰哥哥，你今天怎么又要我来找你，到底是你送我去上课还是我来给你当闹钟啊？”

裴焰衣领随性的敞着，人靠在墙上，一手抄着兜，眉眼惺忪的一看就是没睡醒：“这不情况特殊吗。”

何之清才不信，上回也是这样，可没瞧见哪里特殊的。

她抱着胳膊那小模样就差没把“你就找借口吧！”这几个字给钉在了那张稚嫩的小脸上。

裴焰：“......”

他哼笑了声儿，懒得跟何之清扯，人转身朝卧室里头走。

何之清立马屁颠屁颠的跟上，一边走一边冲着裴焰背影着急的喊：“裴焰哥哥你到底什么时候送我去舞蹈室啊，都要迟到······了。”

最后一个字儿还说出口，何之清就没声儿了。

她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裴焰卧室大床上，许时欢掀开被子从里头起来。

何之清：“？”

妈妈坏了！我的老师被裴焰哥哥捉床上去了！

她双手捂着嘴巴，惊愕的瞪大了眼。

裴焰从床头柜上头拿起烟盒，半点儿没带在小孩子面前害臊的：“跟你说特殊情况。”

何之清：“.......”

“噢！”

“我知道了！”

何之清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仰着小脸声音特大：“裴焰哥哥你是不是嫌每天送我去学校麻烦，干脆帮我把老师请家里来了！”

小孩子的世界当真是单纯的不得了。

裴焰点燃烟靠在墙上笑，朝着一直没吭声的许时欢抬了抬下巴：“可以吗许老师。”

那声许老师被他含着浑的叫着，差点把许时欢脸都给叫红。

她绷着一张脸，强装镇定：“闭嘴。”

许时欢走到何之清跟前摸了下她的脸，露出一个十分标准的职业笑容：“别听你裴焰哥哥瞎说。”

“啊，裴焰哥哥说的不对吗？那老师你为什么会在裴焰哥哥的房间里呢？”

小孩子天真的世界问题总是格外的多。

许时欢想了一下，看都没朝裴焰看一眼，特正经的回：“你裴焰哥哥胆子小，昨天晚上房间里进老鼠了，我帮他在捉老鼠。”

裴焰看着许时欢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也不恼，反而勾着唇笑，那模样瞧着有种特吸引人的坏：“是呢，你许老师最会捉老鼠了。”

许时欢：“.......”

她绷着脸，没回头，当没听见，跟何之清说了声等她一下，洗个脸换了衣服就带她一起去舞蹈室。

何之清点头说好。

走到门口许时欢听见了何之清奶声奶气的问裴焰那只老鼠大不大。

裴焰：“挺大的。”

许时欢：“........”

当着小孩子的面都骚！真他妈不是个人！

砰！

关门声被许时欢甩的有点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