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便匆匆赶赴B市,那里遍布我的商业客户,只用了一周,我就打点好一切。
匆忙赶回家,我的小囡一看见我就紧紧抱着我不撒手,她没瘦,可是连呼吸中都带着委屈。
我摸了摸她幼小的身体,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囡囡,你身上的金锁呢?”
小囡眼中带着泪花,躲躲闪闪:“我……我弄丢了!”
我喊道:“妈!囡囡身上的金锁去哪了?”
母亲在沙发上看电视,头也没转:“什么金锁?我哪知道!”
父亲也从卧室睡眼惺忪走出来:“喊什么喊!吵我睡觉!”
我什么也没说,调出家门口的监控。
监控显示,小囡晚上进门时脖子还挂着金锁,早上出门金锁就没了。
“这金锁是孩子爸爸留给她的,你们赶紧交出来!别逼我翻脸!”
母亲眼神躲闪:“一个金锁有多贵重?这孩子天天乱跑不知道丢哪了……过段时间就找到了。”
“就是就是!肯定是掉哪了!别大惊小怪!”父亲附和道,说着又恶狠狠瞪了小囡一眼。
小囡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可还是不敢做声。
我紧紧搂着小囡,说道:“那就没办法了。”
我立马报了警。
警察很快就赶来了,我拿出金锁的证书给警察看:“就是这个锁,孩子爸爸给她买的。”
警察看了一眼:“20克?”
“嗯。”
警察瞥了眼众人,道:“够刑事立案标准的。”
父母这才慌了神,又走上前来想和警察解释什么。
然而警察没理,只见走到了囡囡跟前:“小朋友别怕,警察叔叔在这里,没人敢欺负你,你能告诉叔叔,你的金锁去哪里了嘛?”
囡囡哇哇大哭:“姥姥剪掉的!她不让我说!我的脖子……”
囡囡脖子上有一道浅浅的划痕。
母亲冲上来对小囡骂道:“你个小赔钱货不要乱讲话!你没福气带那么好的东西,活该弄丢!”
警察听到这话也是生气,怒喝一声:“金锁呢?”
母亲被吓得一激灵,低声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父亲已经走避回了卧室。
事实尽在不言中。
可这是家事,警察欲言又止,半晌道:“你母亲要是盗窃,你女儿未来怕是有影响……。”
其实我早想到这一点,我不怕,因为我已经给我囡囡留了后路。
我问母亲:“妈!你把金锁弄哪去了?那是孩子爸爸留给她的念想!你还给我,我就不追究了。”
又带着哭腔往小书房走:“是不是在弟弟那!我找找!”
“不是!不是!和你弟没关系!”母亲一下子慌了,忙拦住我,“……是我拿的。我拿的。”
没办法了,她亲口承认了。
警察带走了母亲。
警察刚走,父亲一个耳光便甩在了我脸上:“你一个女的又没婆家,别说一个金锁,就是所有的钱不都是给我们花?至于这么大动干戈?!”
我冷笑:“爸,你知道妈为啥心甘情愿和警察走吗?”
父亲不解:“还不是你害得!赶紧想办法把你妈捞出来!”
我带着他来到小书房,母亲不敢带警察来的地方。
按照上辈子的记忆,我很熟练地打开书柜,一个个小铁瓶掉落出来。
上辈子被我无意中发现,弟弟曾跪在我面前,发誓说再也不复吸。
父亲眼中的惊讶表露无疑。
我对父亲道:“笑气是违禁品,会上瘾,要坐牢的。你老婆一有钱,就资助你儿子干这些事,你不知道?”
我妈就是这样的,顾不上是非轻重,只要是能让弟弟开心,她怎么样都行,如今也愿意为弟弟藏着掖着。
父亲年轻时只知道赚钱,家里都给母亲管,他根本想不到宝贝儿子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