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兰琴身为云家嫡出的二女儿,在外界的声名远不及她的姐姐云兰英那般响亮,但她在云家的地位却别有一番天地。
她得到了家人的深深宠爱,她的意见也更能左右家中的大小事务。
云兰英听闻此言,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深深的悔意,对于自己在宫中曾经做出的那些冲动之事,她感到无比的懊悔。
“二妹,你说我们现在该如何办?”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原本我以为,能解决了江上歌,谁知她仍然活得好好的。”
云兰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的神色,她略显冷淡地说道,“大姐,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在江上歌还对圣上有所用处,具备利用价值之前,她是不可能失去襄王妃的身份的,也绝不会死的。”
她轻嗤一声,“你以为仅凭你的那些小聪明,就能算计到江上歌,她就会被你弄死?”
若不是有圣上的纵容和默许,江上歌哪能做这么多事。
云兰英心中更加不甘,她咬了咬牙,恨恨地说道,“二妹,这次我一定听你的,你说要如何做?”
除了出身,她哪一点不优于那个贱人江上歌,圣上偏偏选择了江上歌作为襄王妃,甚至连她想成为襄王的侧妃的请求都未予批准。
云兰琴看着她那满心的不甘与困惑,心中的厌恶之情愈发浓烈。
这个姐姐真是个十足的蠢货,她难道还不明白,圣上就是要江上歌那样的性子,才会同意她当襄王妃的。
“大姐最好暂时留在府内,避免外出,也不要做任何不该做的事。”
她眉头微蹙,显得有些不耐烦,“等这阵风波过去,我自会带着大姐前往襄王府,亲自赔礼道歉。”
“届时,你只需留心我的眼神,按我的示意行事即可。”
若非襄王那边尚有拉拢的价值,且他的身份也算配得上大姐,她实在不愿费这般心思。
傍晚时分,暮色渐浓。
江上歌正埋头于新药方的研制中,忽闻丫鬟禀报:“襄王来访。”
她闻言,手中动作一顿,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谁?襄王?
她抬头望向窗外,夜色已悄然降临,心中不禁纳罕:这齐穆川,天都快要黑了,他跑来作甚?
来不及细想,江上歌急忙将桌上散落的东西一一收整好,生怕齐穆川瞧见,她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那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刚收拾妥当,门外便传来了齐穆川沉稳的脚步声。
她的心中一紧,随即故作镇定地端起一杯茶,轻抿一口。
“王妃真是好兴致。”齐穆川提着几样礼物走了进来,目光落在江上歌身上,带着几分探究,“这个时辰喝茶,难道不怕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吗?”
江上歌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礼物,眉头微微一皱,“你这是来给我送礼的?”
她眼含怀疑,“无缘无故的,你突然给我送礼,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齐穆川将礼物放在小桌上,面色略显尴尬地解释,“这……是我母妃特地准备的,作为向你赔罪的礼物。”
江上歌一听,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她冷笑一声,讽刺道,“玲妃娘娘还真是会见风使舵啊。”
“在皇宫里的时候,她对我那般冷嘲热讽,恨不得我立刻消失。如今我一有了靠山,她竟然能如此迅速地换上一副笑脸,真是让人佩服。”
齐穆川,“……好歹也是我母妃,你就稍微给我点儿面子,别太过分了。”
江上歌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她瞥了一眼眼前的礼物,“我连你的面子都不屑一顾,更别提你的母妃了。”
“再有,是玲妃先算计我的,现在她随便送点儿赔罪礼,便想我原谅她?”
她微微转头,对着一旁的丫鬟冷冷吩咐道,“把这些所谓的赔罪礼全都给我扔出去,我家可不缺这点儿破烂玩意儿。”
丫鬟应声而动,毫不留情地将那些礼物一一提起,准备丢出门外。
齐穆川并未出言阻止,也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或愤怒的情绪,他在来送礼前,已是想到了这后果了。
以江上歌现在的性格和态度,她能够如此克制自己,没有直接对母妃发难,已经是给了她极大的面子了。
“今晚,我打算在此过夜。”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江上歌正准备下逐客令,听到这话,惊愕之情溢于言表,双眼瞪得溜圆,“你……你说什么?!”
齐穆川微微一笑,再次清晰地重复道,“关于今晚留宿之事,我事先已经与江丞相商议过,他对此并无异议。”
江上歌完全呆住了,她真的不明白,父亲为何会同意这样离奇的事情,这简直匪夷所思。
齐穆川似乎并未注意到她脸上那复杂的神情,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内心,“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
江上歌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如若是关于安安的事情,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你只需要按照我交代的去做就可以了。”
等下她要问问爹,为什么要同意齐穆川留在家里。
她想不明白。
齐穆川淡淡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探究,“并非是安安的事,我出门前已嘱托立信,他会悉心照料安安的。”
他眼眸微眯,目光如炬,“我是想问你,你何时学的医术?据我所知,江家娇宠的独女,可是从未碰过医术半分。”
江上歌闻言,微微歪头,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她的神情仍旧如常,没有任何波澜。
“你问我,我就要说?”她轻飘飘地反问,带着一丝挑衅。
齐穆川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语气依旧平和,“我可以去问江丞相。”
江上歌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神态自若,“我爹这会儿应该在书房,你尽管去问他,我相信他会很乐意帮你解答的。”
她心里清楚,爹是不会对齐穆川透露任何不该说的话的。
齐穆川很清楚从江丞相那问不出,才会主动问江上歌,“我换个方式询问。”
“王妃,你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在暗中谋划了哪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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