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野家那套小三居比起来。

沈清欢爷爷这套房子，面积足足有九十多平，也是二层的好楼层。

在这种没有电梯的老小区，可不是楼层越高越好的。

其实这个小区，从大家住的面积就能看出当时的情况。

当时分房时，级别越高，面积越大。

见到鼻青脸肿的陈野，满头花白的沈爷爷也愣了一下。

刚刚在电话里只是稍微了解了一下。

现在看来，自家孙女在电话里说的还是太保守了。

沈奶奶看了直接就湿了眼角，拉着陈野抱怨，“有这么当妈的吗？多乖的孩子，给打成这样！”

陈野低着头。

沈清欢看出他害羞，于是和爷爷奶奶说：“小野明天还要中考，先让他休息吧。”

“对对对！”

沈奶奶想起这一茬，急忙带着陈野来到家里空着的一间屋子，说：“这是欢欢她爸妈偶尔回来住的房子，你先住着吧。

有什么需要的，和欢欢或者直接和老奶奶或者老爷爷说。”（老爷爷老奶奶是俗称，官方称呼是曾祖父曾祖母）

陈野感谢道：“谢谢老爷爷老奶奶。”

明天还要中考，沈奶奶没说几句话就叮嘱陈野洗漱休息了。

他现在一身伤也洗不了澡。

沈奶奶走后，沈清欢敲敲门，随后走了进来。

沈清欢换上了一套看上去很丝滑的绸缎料睡衣，看陈野坐在床边不知道想什么。

走过去，摸摸头。

“在想什么？”

“小姨...”陈野扭头，看着沈清欢那双好看的杏眼，迟疑道：“我想和我妈做一个亲子鉴定。”

“嗯？”沈清欢一顿，失笑。

发生这么多事，孩子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很正常。

不过陈野和王茹的鼻眼很像，就算不做，也能看出来是亲生的。

她没有说出来，而是轻笑着说：“好呀，你要是想做的话，我帮你问问咱们江城哪家医院做的准。”

“算了吧。”

陈野摇摇头，“很小就有亲戚说，我和爸妈长的很像。”

他心里什么都懂，只是不想承认，想给自己一个心安的理由而已。

沈清欢帮陈野把书包从床上拿到椅子上，笑道：“别想那么多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考试。”

“嗯嗯！”

陈野打起精神。

不过住别人家里，总会觉得拘束。

快速洗漱后，陈野便准备睡觉，睡前，沈奶奶还特意倒了一杯牛奶来。

客厅内。

沈爷爷抽着烟，看到自己孙女皱着眉头，急忙把烟给掐掉，笑着问：“小野这是怎么回事？”

沈清欢叹了一口气。

把今天从早到晚的详细经过全部说了一遍。

听完，沈奶奶先发怒了。

她本身就是教师退休，绝对算得上是知识分子。

哪怕老了，愤怒起来，也有股文雅气息。

“这王茹也真是够了，虎毒还不食子呢？她想干什么？非要这么偏心吗？”

沈爷爷摇摇头，不理解。

“行了行了，早点睡觉吧，好久没睡这么晚了。”

一夜无梦。

翌日一早，陈野从房间里醒来，看着陌生的环境，才想起，自己是在小姨的爷爷奶奶家。

他不用大早上起来做饭，也不用趁着母亲和哥哥没起，把家里都先打扫一遍了。

推开门。

正从厨房端出两杯牛奶的沈清欢看到他，柔柔一笑，“醒了？给你煮了鸡蛋，吃一点，看会书再送你去考点。”

陈野怔怔的点头。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面包和煮鸡蛋，还有几碟精致的小菜。

沈爷爷和沈奶奶看着他露出笑容。

这种温馨的画面，也只有过年的时候，父亲回家，母亲和哥哥为了装才有的。

被塞着吃了早饭。

沈清欢骑着电动车，像昨天一样，载着陈野去考场。

今天这两门，上午数学，下午英语。

之后就真的初中毕业了。

进考点前，沈清欢柔笑着对陈野说：“快去吧，中午我还在这里接你回家吃饭。”

“嗯嗯！”

陈野觉得这一刻，好像都是梦。

如果说昨天他迟到成为考场焦点，今天他鼻青脸肿浑身伤，那一定是比昨天更引人注目。

尤其是他的右胳膊还有些疼，写起字来，总是影响他。

陈野咬着牙，艰难的写完数学试卷。

中午温馨的和沈清欢他们吃了一个午饭。

下午更是陈野的噩梦。

他英语不太好，只是中上等的水平。

可今天不仅疼，他的一边耳朵更是被纱布包着，还没有那么灵光。

直到出考场，陈野都觉得自己英语写的迷迷糊糊的。

脑海里想到那一抹清冷的身影，陈野拍拍额头，脚步快了许多。

他依赖沈清欢。

不管有什么事，好像见到小姨，什么事都不算事了一样。

在门外等着的沈清欢今天穿着一件白色的宽松短袖，下身是一条紧身牛仔短裤。

丰满的胸口把短袖撑的鼓鼓的，下身，饱满的翘臀被牛仔短裤包裹，看上去紧致Q弹。

更吸引目光的还是短裤裤腿伸出的一双大长腿。

白皙、笔直、肥瘦均匀。

沈清欢的小腿和大腿比例真的很好，小腿看上去比大腿长似的，这让她的腿看上去就和开了长腿特效一样。

浅粉色的膝盖不会很凸出，小腿肚的肉也不会很往后。

脚上的一双小白鞋更是如点睛之笔，和蓝色牛仔裤产生色差，让腿看上去更加的修长。

她出门应该是涂了一些防晒，阳光照射下，腿上的肌肤水润仿佛泛着光泽。

正在等候的家长或者在两侧小帐篷的志愿者、各个职高的招生办，有意无意的都看向沈清欢的长腿。

沈清欢微微皱眉，往后退了一步，一双腿并的笔直。

陈野远远的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那一抹嫣红。

跑过去。

“小姨！”

沈清欢替他接过书包，带着陈野往电动车那边走，悉心说：“考完了就别去对答案和关心有没有发挥好了。

玩几天，等成绩出来了，去高中报名，然后咱们再做打算，嗯？”

“好！我听小姨的。”

陈野腼腆的笑着。

他坐上沈清欢的电动车后座，迎着风，心情都好了许多。

但下一秒。

沈清欢沉声说：“小野，我和你说个事情，你不要害怕。”

陈野心里咯噔一下。

“我爸回来了？”

“嗯。”沈清欢看着路，回答陈野，“下午我就接到派出所的电话了，只不过你在考试，我说你考完了再带你去派出所。”

陈野不语。

果然，梦都是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