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吃饱饭，要消食！」

半夜迷迷糊糊之际，我听到陆沉鱼咬着我的耳朵轻声呢喃：

「程茉，你不愿意生孩子是不是因为不爱我……」

啊……不是啊……不是啊……

可是我迟早要走的……

为了补偿他，我更卖力了。

第二天陆沉鱼彻底乖了，我捂着自己的老腰恨得咬牙切齿：

「哼，男人都一个德性！」

11

陆沉鱼还在睡，我却突然听到系统通知：

「滴！宿主攻略任务已经完成，请问是否立即离开。」

「什么时候攻略成功的？」

这数据来得太快，我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

「回宿主，是昨晚……」

我回想陆沉鱼昨晚情动之时确实在我耳边呢喃了一句：

「程茉，我爱你……」

无法离开的时候时刻都想着回去，现在突然能够离开，心头却一酸。

可我知道，我不能留在这儿。

弟弟和妈妈还需要我。

至于陆沉鱼……他会遇到更好的。

我没等陆沉鱼醒来就走了，也没收拾什么东西，只带走了陆沉鱼的一撮头发。

那搓头发是陆沉鱼某天突然兴起剪给我的。

「我听说你们那的人有一句话叫做结发为夫妻，我送你一撮头发，你也送我一撮头发吧。」

我问系统，我走了以后，能够想办法把陆沉鱼的记忆抹杀掉吗？

系统沉默了。

「我知道他喜欢我，可我不想他痛苦。忘记我他才能开始新的生活。」

系统说他尽力试试……

我离开之前最后一次吻了陆沉鱼，他在睡梦中拽着我的衣袖呢喃：

「你可曾爱过我……」

我没有回答，头也不回地走了。

12

我回到属于我的世界，醒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弟弟程诺那张消瘦苍白的脸。

「姐姐，你没事吧？」

「妈妈说你出去工作晕倒了，我好害怕……」

在陆沉鱼的世界过来三个月，可是在我的世界，只过了两天。

我昏迷这段时间妈妈和弟弟都要急疯了，现在看我醒来，妈妈才松了一口气。

「醒过来就好，都怪妈妈，把什么事都压到你一个人身上，你也不过是个没结婚的小姑娘，妈妈让你们受苦了。」

妈妈有些自责，我们这样的家庭，没有庇护，所有的幸福都只能靠自己争取。

「妈妈，没关系，我自愿的。」

「你们好，我才会真的好。」

我又开始忙忙碌碌，在工作，出租房，医院三点一线间忙碌。

有时候累得喘不过来气，可是一想到银行卡里弟弟的手术费正在蹭噌噌地往上涨，我又安心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时常会拿出陆沉鱼送我的那搓头发看一看，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找到了喜欢的姑娘。

希望他……不要恨我才好。

有一天夜里我睡得迷迷糊糊，系统突然入梦，他问我，愿不愿意见一见陆沉鱼……

我拒绝了，我……没勇气。

一年后，弟弟的手术费凑齐了，听主治医生说这次安排的手术医生是导师级的，让我放心，他说弟弟的手术一定可以成功的。

我和妈妈怀着忐忑的心情将弟弟送进了手术室，却意外发现，那名医生的名字，叫陆沉鱼……

这一定是个巧合。

弟弟的手术很顺利，术后交流的时候，我盯着那张熟悉的脸身子一震，脑子一片空白……

「陆……陆沉鱼……」

陆沉鱼眉眼冷峭，他抬眸看了我一眼，满眼陌生：

「这位家属，请认真记笔记，这些术后注意事项很重要……」

末了，他还问了我一句：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做一下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