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肯定是陆彦故意的。
我装作不满看向窗外。
“你这什么歌儿,别放了。”
“不喜欢?”
他问我。
怎么可能不喜欢,他知道我最喜欢陈奕迅。
学生时代,还一直嚷嚷着,要和陆彦一起去听他的演唱会。
“明知顾问。”
我白了他一眼,不理他。
最后音乐还是停了,车也开到了南山别墅门口。
我似赌气地重重甩上车门。
他笑着看着我的背影说再见。
我边往屋里走边伸出手臂摇晃:“再也不见。”
我听见汽车启动的声音。
才用指纹识别打开了门。
10
可是我反复试了几次,门依旧没开。
真的是祸不单行。
偏偏在我生病的时候门锁坏了。
我拍拍门,呼叫保姆王阿姨的名字让她给我开门。
半晌,没回应。
我翻开包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介时,门却拧开一个弧度。
开门的沈思烟半搂着衣衫,害羞地看着我笑。
“林姐,你回来了。”
“怎么是你?你怎么在我家。”
我“家”字还没说出口,就看见她身后的顾修筠裹着浴巾从浴室中走出来。
他一眼就望见了我。
我看着沈思烟身上的红色的痕迹,明白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我回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他们的好事。
这里也从来不是我家。
是顾修筠送我的别墅。
住了十年,我差点真把自己当成这里的女主人了。
我讪讪地笑着:“你们玩你们玩,我先走了。”
“站住。”
不料我刚转身,顾修筠就叫住了我。
“十点了,你想去哪里?”
“不走,难道留在这里当电灯泡吗,顾总?”
我回首笑着,若无其事。
他对着沈思烟柔声吩咐:“思烟,你先去楼上房间里等我。”
等她上楼关上房门,顾修筠拉住我的手腕将我扯进屋内。
粗鲁地将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抵在墙上。
我的胃开始抽疼,却强颜欢笑:“顾总,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身上像是有抑制不住的火气,难得一见。
“这些晚上,你去了哪里?”
我能去哪里?
胃癌让我直不起腰,只能待在医院。
可话到嘴边,我说出口的却是:“怎么,只能顾总有新欢,不能让我找点乐子?”
“所以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也是你的乐子?”
原来他看见陆彦的车了。
我轻佻地看着顾修筠:“怎么,吃醋了,那我以后让他躲着点。不像您,明目张胆带回来。”
他见我轻浮的笑容,像是极力在容忍什么。
“你别忘了,我们现在的合约已经到期了,我们现在只是合作关系。你无权干涉我的私生活。”
这句话像是战争爆发前最后一根导火索。
顾修筠将眼镜扔到一旁,镜片碎裂。
我求饶:“关灯。”
我不想让他发现我身上因为生病产生的淤青。
在我苦苦哀求下,他还是将灯熄灭。
良久,这次没有丝毫欢愉的游戏结束。
他躺在我的胸口,捏住我的胳膊。
我竟然从他的眼里看出了心疼,抑或是愧疚。
“怎么这么瘦,不多吃一点饭?你身材已经很好,不需要减肥。”
我扭过头不理他。
却见下楼的沈思烟红着眼走上前,甩给我一个巴掌。
我被打得有些懵,耳朵里持久耳鸣。
像是有一万台机器在脑海中运作。
她哭着对顾修筠说:“你不是说好一生一世一双人吗?骗子!”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伴随着哭声。
“我再也不原谅你了!”
我奄奄一息笑着对顾修筠说:“你再不去哄她,她可就真走了。”
顾修筠看了我,又看了一眼沈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