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出来，霍霏的脸色一直都不大好。
凌采萱没怎么在意，毕竟他平日里也差不多这样，反正没什么好脸色。
“跟我回去。”霍霏打算带她回霍宅。
“我还有事，现在不能回去。”自从掌手公司后，有一大堆的事等着她去处理。
霍霏被她气笑：“你还真是个大忙人，现在比我都忙了，嗯？”
他尾音微微上挑，就像是一只会蛊惑人心的妖精。
凌采萱的心跳骤然加快，她起先觉得把妖精这个词套用在霍霏身上有点不适合，毕竟他大多时候都是冷冰冰的，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而此刻，她觉得这个词合适极了。
他就是一个妖精，专门摄人心魂的那种，她的脸色一点一点地变红，耳尖也变得滚烫。
“……没有，就是有个客户跟我约在咖啡馆，我等下会带着方案过去。”她觉得能多拉一个客户是一个，只要能够让凌氏起死回生，再辛苦她也心甘情愿。
“男的女的？”
即便是名义上的未婚夫，霍霏也觉得有必要过问一下，尤其是她现在这身装扮比往常要精致得多。
凌采萱愣了下，觉得没必要在这样的事情上欺骗他，便说：“是男的，他不是一个人来，还会带着秘书，我们谈的是正事。”
最后半句话被她加重了读音。
霍霏没有为难她，大手一挥，一副大发慈悲的模样：“嗯，去吧，要是有什么情况，记得随时跟我汇报。”
凌采萱一边点头，一边想，她现在好像是给他打工的职员，而他就是她的顶头上司。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早点回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哦，好。”
霍霏的司机默默听着，他惊得差点眼珠子掉出来，他们家少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
他声音虽然是一如既往地冷清，但作为跟了他这么久的司机，他觉得此刻的少爷可以说是温情脉脉，就像是等着嘱咐外出办事的丈夫，让对方早点归家。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的心脏就猛跳。
不会吧，少爷真的沦陷进去了？
“你不好好开车，一直盯着后面做什么，你是在我的生命当儿戏知道吗？”霍霏冷冷瞥了司机一眼。
司机身上直冒冷汗，他吸了口气，连忙表示自己会好好开，绝对不会再开小差。
不得不说，客户的眼光是不错的。
抵达咖啡馆的凌采萱默默欣赏咖啡馆的环境，整体风格以北欧风为主，色调简明，却给人一种淡淡的温馨感。
“喜欢这里吗？”客户一来，就见凌采萱在打量这里。
她连连点头，笑着说：“喜欢的，您的品味真好，我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家咖啡馆，亏我之前还总是经过这里。”
客户名叫齐越，是齐家的三少爷，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
他的根基不稳，所以在物色可以让他一鸣惊人的项目，这样可以帮助他尽快在家族中站稳脚跟。
物色了许久，最终他把目光投向了前一阵子濒临破产的凌氏。
他特地考察了一下，觉得凌氏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就是管理上出了很多漏洞，导致后续环节连连出错。
“那我们就来谈谈这个项目吧。”齐越是个做事雷厉风行的人，想到什么就去做，绝不拖延。
所以他不愿意把过多的时间浪费在喝咖啡上。
选择咖啡馆，也是想让彼此放松一点，尤其是凌采萱。在之前的媒体采访中，他就看出来，她很紧张，以至于没说话一句话都要停顿好几秒。
商谈了一阵，把彼此最为关心的部分都处理好，他们准备次日在公司签订合约。
就在这时，一个有些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这不是凌家大小姐么，我的天，你不是楚二少的未婚妻吗？怎么还跟别的男人在一块，楚总知道吗？”
齐越跟凌采萱齐齐抬头。
原来是程雅莉跟她的小姐妹们，准确地说，不是什么小姐们，就是一帮狗腿子。
她们成天跟在程雅莉屁股后头，不停地吹捧她，遇到对程雅莉不利的，她们就疯狂攻击对方，就像是淬了毒的毒蛇。
被毒蛇缠上可没什么好事，凌采萱打算先离开。
“齐先生要是什么要求，可以发邮件给我，到时候我们公司会配合修改。”
齐越点头：“也好，那你路上小心。”
话音刚落，程雅莉就冲了过来，拿着一杯水往凌采萱身上泼。
还好齐越反应及时，一把拉过凌采萱，将她挡在身后，水自然而然也就泼在了他身上。
怀着满腔怒火的程雅莉微微一怔，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不过她也不怕，反而嗤笑一声说：“你现在倒成了缩头乌龟了，就知道躲在自己姘头后头。哼，总之你算计我的事，我跟你没完，我看到你一次就会折腾你一次！”
凌采萱很是无奈：“要我说多少遍，那件事跟我无关，分明是你设计我，现在却倒打一耙。”
闻言，程雅莉神色一顿，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消失不见。
她觉得凌采萱是没有证据的，不然她早就在楚暮天那里澄清了。
想到楚暮天，她心里的恨意变得更深，这个女人就是来跟她作对的，当她喜欢慕辰的时候，她成了慕辰的未婚妻，当她将目标转为楚暮天时，结果这个女人成天在楚家晃荡。
她怀疑她是故意的！
这时候，程雅莉的那些个跟班开始发挥自己的作用：“雅莉，你就不要搭理这种人了，她可是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可不是嘛，自己未婚夫尸骨未寒，她现在却在这儿跟男人幽会。只可惜没有记者拍，不然可以让更多人看到她恶心的嘴脸！”
不过短短几分钟，各种难听的字眼不停入侵耳膜。
齐越眼睛眯了起来，他本来不打算管这档子事的，可是这些人越来越过分，讲的话也越来越难听，简直不堪入耳。
“说够了吗？”
他冷冷看向程雅莉，声音也透着冷意：“我等会会让律师来帮凌小姐来处理这件事，当众辱骂可以说是扰乱社会风气，跟败类没什么两样。”
程雅莉跟她的跟班们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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