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间变得很僵硬。
程雅莉气得几乎要吐血，她活到现在，还没有人把她说成是败类。
她抬了抬下巴，趾高气扬地说：“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教训我，你知道你护着的那个小贱人有多无耻吗？她就是一个喜欢设计别人的无耻之徒！”
“啪——”
凌采萱实在没忍住，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这回，所有人都被惊住。
尤其是程雅莉，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凌采萱：“你竟敢打我！”
那几个跟班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这还是凌采萱吗？
在她们记忆里，她一直都是一个十分文静且乖巧的人，不管放到哪儿，她都是老好人一个。
所以她们都很震惊，小白兔发威了呢。
“对，我打的就是你，”既然已经出手，凌采萱也不想再忍了，“不是我做的，我绝对不会认，是你挑衅在先，我只是礼貌性地回击而已，这叫做礼尚往来。”
她说得十分平静，眼神里也透着坚定。
礼貌性回击？
程雅莉气笑了，她反手一巴掌甩过去，不想凌采萱直接拽住了她的手腕。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从没想过对你怎样，你应该好好想想你的所作所为，到时你就会知道现在的你有多可笑。”
说完，凌采萱松开她的手，背着自己的包径直离开。
她仔细想了想，她不要再做傻事了，之前她跪了那么久，楚暮天还是那么厌恶她。
可慕辰死了，她是最难过的。
一想到再也看不到他，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她心里面就疼得厉害。
最近几晚，她做梦时还梦见他，她想救他，可她最终还是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他远去。
看着远去的凌采萱，那几个跟班都很不服气，脸色难看至极。
“雅莉，难道就这么让她走了？”
“哼，走就走，后面我会好好收拾她，到时候，她就会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痛苦。”想到以后的情形，她的心情又好了些。
至于她挨的这一巴掌，她眯着眼笑了笑，随后拨通楚暮天的电话，开始跟他哭诉。
果不其然，经过她一番添油加醋，楚暮天是怒火中烧。
二十分钟后，凌采萱被叫到楚家。
楚暮天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厉声喝道：“凌采萱，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可以任性妄为了，嗯？”
“如果你说的是雅莉的事，那我无话可说。”
凌采萱已经不想跟他解释，反正解释了他也不会信，那还不如什么都不要说，还可以省点力气。
“你真是变了，是因为霍霏吗？你觉得他能护你一辈子，你快别做梦了，我告诉你，你从头到尾都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没用了，他就会将你扔掉。”
凌采萱心里一紧，她深深吸气，沉吟片刻后，她说：“我知道的。”
楚暮天手上的动作一顿。
“像我这样的人能做棋子其实也不错，起码还有一点价值，不过楚总，我想说的是，请你们不要总是往我头上扣帽子。”她又不是圣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误解后，肯定会有情绪的。
楚暮天却不管这些，他冷声说：“你打了她终归是事实，我要你马上跟她道歉，她就在这里。”
楼上的程雅莉听到这话，立刻下楼。
她等的就是这一刻，她凌采萱不是很倔吗？当着暮天哥哥的面，她终归要道歉了吧？
“我不会道歉的。”
程雅莉差点崴脚，她是什么意思，连暮天哥哥的话都不听了吗？还是说，她真的把霍霏当成靠山了？
她想了想，眼珠子转了两圈，随后她便扑向楚暮天：“算了，暮天哥哥，她不肯就算了，我就是活该被她打。”
说着，她还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楚暮天见状，脸色一沉：“凌采萱，赶紧道歉，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听到没有？”
凌采萱心口很痛，她没想到他这么信任程雅莉，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连事情经过都没了解，他就逼着她道歉。
就在她准备开口时，管家走了进来：“少爷，霍总来了，他一定要进来。”
“哼，那就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这回他又有什么说辞。”楚暮天根本没把霍霏放在眼里。
对他来说，这个人就是一个充满危险气息的疯子，只要不跟他有利益牵扯，就可以相安无事。
霍霏一进来，就看见程雅莉在那抹眼泪，不禁冷笑：“瞧瞧这演技，就是只鸽子，演技都比她好，楚总，我建议你请个老师好好教导一下。”
“……”程雅莉脸色相当难看。
她没想到这人一进门就开始讽刺她，一个脏字没带，就把她损了一顿。
这回，她真的要哭了，世上怎么有这么可恨的人。
霍霏上前将凌采萱拉到自己身后：“楚总，我之前好像跟你说过吧，采萱现在是我的人。你把她叫过来问话，连声招呼也不打一声，看来楚总是觉得自己可以一手遮天了。”
“你倒是挺会说，三言两语就把我绕进去了。”
楚暮天挥手让佣人都退出去，随后他冷笑一声，说：“我告诉你霍霏，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凌采萱她是我们楚家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还有，我弟弟是因为她而死，她就是跪在我面前也是应该的。”
空气安静了好几秒。
“你说这话可真有意思，证据呢，没有证据的话，你就是诽谤，那我们只能法庭上见了。”霍霏淡笑。
他是一个善于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的人。
楚暮天气结，伸手指着他，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程雅莉想要帮腔，但触及到霍霏冰冷的目光后，她委顿了。
霍霏随后看向眼眶泛红的凌采萱，薄唇轻勾：“我还真是高看你了，原以为你有点脾气来着，没想到你在外面就是个软柿子，也就只有在我跟前发发脾气了。”
闻言，程雅莉跟楚暮天神色都跟着一变，这话听着怎么给人一种很宠溺的感觉，难道是幻觉？
“过来，我们回去。”霍霏无视那两人惊诧的目光，直接朝凌采萱伸手。
章节 X